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滕定公薨。世子谓然友曰:“昔者孟子尝与我言于宋,于心终不忘。今也不幸至于大故,吾欲使子问于孟子,然后行事。” 然友之邹问于孟子。孟子曰:“不亦善乎!亲丧固所自尽也。曾子曰:‘生事之以礼;死葬之以礼,祭之以礼,可谓孝矣。’诸侯之礼,吾未之学也;虽然,吾尝闻之矣。三年之丧,齐疏之服,飦粥之食,自天子达于庶人,三代共之。” 然友反命,定为三年之丧。父兄百官皆不欲,曰:“吾宗国鲁先君莫之行,吾先君亦莫之行也,至于子之身而反之,不可。且志曰:‘丧祭从先祖。’”曰:“吾有所受之也。”谓然友曰:“吾他日未尝学问,好驰马试剑。今也父兄百官不我足也,恐其不能尽于大事,子为我问孟子。” 然友复之邹问孟子。孟子曰:“然。不可以他求者也。孔子曰:‘君薨,听于冢宰。歠粥,面深墨。即位而哭,百官有司,莫敢不哀,先之也。’上有好者,下必有甚焉者矣。‘君子之德,风也;小人之德,草也。草尚之风必偃。’是在世子。” 然友反命。世子曰:“然。是诚在我。”五月居庐,未有命戒。百官族人可谓曰知。及至葬,四方来观之,颜色之戚,哭泣之哀,吊者大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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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林老师直播,这一节讲得特别有意思。本来常常觉得很无趣的孟子,今天却能不常常看时间,不期待快点讲完了。
讲到礼,讲到三年免于父母之怀,虽然我理解,但是我却仍会跳脱出去,想到不一样的东西。
我首先想到的,不是父母对子女的爱,而是代际之间的伤害。似乎现代的人们,更多是尝试突破原生家庭的创伤,而非感念来自父母的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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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的年轻人,普遍不愿意生孩子,原因之一,也在于无法从这种创伤中逃离。
太多人,在离开原生家庭,独立组成家庭后,拼命想活得和父母不一样,但是最后却越来越像自己的父母,似乎这是一种诅咒。
如果没有信心变成和父母不一样的家长,不能让孩子活在健康的家庭和社会环境中,那么不生孩子或许真的是更好的选择。
就我自己的生命经验而言,我想起初中时候。
那时每天中午老爸或者老妈都会来学校送饭,有一次送饭来时,不记得因为考试没考好还是什么原因,反正就是学习效果不佳,于是老爸送饭时很生气,说“老子辛辛苦苦给你们做饭、送饭过来吃……”。那顿饭吃的真的很难受,我很想说“我又没要求你做饭送饭,我也没让你们送我上学,这全都是你们逼我的,最后还来怪我…”,当然我没说出口,因为说出口肯定是一顿毒打…
包括后来我辞职出去玩,他嫌我不好好工作,最后旅游途中生病回家看病,和他直接闹翻,几年都不跟他说话。所有一切,都是他对我有一些期待,但是我从来都达不到他的期待。
是什么时候呢,关系开始缓和了?大抵是他发现这辈子都不可能改变我了,然后开始松动,对我没有那么多要求,对我没有那么多期待了,开始回归父母本身的关怀。于是我也开始松动,不再那么强硬地反抗。也终于能开始好好对话了。
所以我能理解,现在人们对于家庭关系,对于父母,根本不能用古礼那种具体的规则来理解,因为父母和子女之间的亲情,似乎都笼罩了太多“养儿防老”之类的期待和利益纠葛,失掉了亲情本身的温情。
如果真的要谈礼,或许需要先回归到父母和子女之间的相待。不合格的父母与不合格的子女之间,需要的不是属于社会规范的“礼”,而是回归到亲情对待的“礼”。

其次想到的,就是礼对于现代人的意义。
林老师讲自己结婚时的故事,穿袍子、去找豪华的结婚证书给到老师签名…很有意思,让我思绪漂开,想到自己对结婚证书的看法。
结婚证书、婚礼等等这些,到底是否有必要呢?
我理解证书、婚戒、婚礼等等,仪式有仪式的必要性,能加强人对于这个事情的认知。如果没有婚礼,或许在整个婚姻生活中,永远会有某种缺失感。
而且,这种东西的存在也是一种约束,一种经济上的心理效应,让人在想要突破伦理的时候,有更多的顾忌。
同时,婚礼该怎么办?丧礼该如何办?如果有定则,或许对于现实的人们有一些帮助。毕竟结婚和丧事并不是常常要处理的事情,所以平时根本不会有所预备,事情突然而来的时候,又会茫然无措,在这种情况下,有人帮忙根据具体的仪则张罗,能够帮助度过那一个人生特殊的时刻。
想起去参加峰哥的婚礼,他们乡下还用着很传统的方式,但是也就很有意思。如果没有那种规范,或许婚礼就会办成乱糟糟的一团吧。
当然,以上都是针对普通人而言。对于社会另类而言,或许就是完全不一样的看法了。
我个人会对证书、婚礼等等有厌恶感,大概源于我自己的反骨。凭什么你政府出具的一张破纸,就能认定我和另一个人的关系?我们两个人的关系,关你权力什么狗屁关系?凭什么两个人的婚姻,非得掺和各种亲戚,然后搞一个莫名其妙的婚礼来证明两个人在一起了,然后还规定要送礼金,最后新娘晚上在那儿数钱看看搞了多少钱?有病吧!

另外一重,就是对于阮籍等等那些人,他们不拘礼法,其实蛮合我的性情的,我觉得他们性直、情真。但是毓老师却说他们是文化流氓。
该如何调和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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籍虽不拘礼教,然发言玄远,口不臧否人物。 性至孝,母终,正与人围棋,对者求止,籍留与决赌。既而饮酒二斗,举声一号,吐血数升。及将葬,食一蒸肫,饮二斗酒,然后临诀,直言穷矣,举声一号,因又吐血数升,毁瘠骨立,殆致灭性。 裴楷往吊之,籍散发箕踞,醉而直视,楷吊唁毕便去。 或问楷:「凡吊者,主哭,客乃为礼。籍既不哭,君何为哭?」 楷曰:「阮籍既方外之士,故不崇礼典。我俗中之士,故以轨仪自居。」
或许,他们作为个人,这样的真情表露,这样破坏礼法并不是什么问题。但是他们同时也是当时最具影响力的人物之一,所以他们的举止都会带来一定的社会影响,就这层影响而言,他们破坏礼法,似乎就会带来副作用。是否是在这个层面上,才说他们做的事情,是有一些问题的呢?
以梦为念公孙丑下:陈贾之问 其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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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瞳
穆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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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人皆浊,何不淈其泥而扬其波?
众人皆醉,何不餔其糟而歠其醨?
沧浪之水清兮,可以濯吾缨;
沧浪之水浊兮,可以濯吾足。